“上次的事，的确是你误会了。薛青青是咱们老乡，又在同在同一个城市，因为在外省，老乡遇到老乡自然亲切些。那天，你看到我们俩在一起。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曼雯问：“那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你喜欢她吗？不然把你为什么靠着她？她喜欢你吗？不然她为什么让你靠呢？”
面对曼雯一连的发问，迈远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曼雯看到迈远低头思索，她说：“你不用找理由啦！我也不想再听，高中时你就这样，见到漂亮的姑娘你就忘了该遵循的东西啦。”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该遵循的，我也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我也一直没敢忘咱们父辈间关于咱俩的那个承诺。”
曼雯冷笑，“是不是没有那个‘承诺’，你早就跟别人好上了？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承诺约束你啦？若不是那个承诺，是不是觉得自己就自由了？是不是觉得那个承诺让你觉得压抑啦？
这一次，我想明白了，你若是觉得咱们俩不合适，你可以不去遵守那个承诺。这样你就自由了。”
“曼雯，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会怎么想？”
“好，以前都是我的错。那天去你家，我跪在你娘面前立誓了，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样有意思吗？”曼雯激站了起来，“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是敞开心扉的交底？”
“曼雯，你别激动，我是真诚道歉的，我真心希望得到你与婶子的谅解。”
曼雯说：“我觉得咱们俩都还不够成熟，咱们都该静下来好好想想，这样对咱们都好。”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生气？要不你打我几下。”
曼雯苦笑，“你别总跟个孩子似的，咱们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我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生气？我今儿跟你出来又是什么意思？你能体会吗？你不明白，你也体会不了我的心意。”
迈远像个孩子般晃着曼雯的胳膊说：“好曼雯，我错了。”无意间他发现曼雯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混浊。迈远清楚地看出，她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