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电奇谈>穿越>大昭皇朝艳史 > 595、L剖言惊心;俏王爷故意情人面前告状,挑拨离间
    嵯峨滢被李建元的话堵得只觉x闷气短,不禁冷笑道:“笑话,天家无父子,何况兄弟?”她下意识环视周围,确认室内只有自己母子二人,便继续道:“更何况你与他真论起来,不过是堂兄弟而已,又隔了一层,说什么兄弟手足之情,岂不是可笑?”

    “或许在母妃和某些人的心中,那个位子高于一切,但在儿臣看来,这世上有些东西,并不b至高的权力轻多少。”

    李建元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说话也不徐不疾,但字字句句却仿佛能够渗入骨髓,他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呷一口,绝白的手背上淡淡青sE的血脉微显,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银白点珠流霞盏,竟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更白净动人一些,嵯峨滢闻言,皱眉道:“建元,本g0ng是你亲娘,莫非还会害你不成?你不要被晋王骗了,那个小畜生和他娘那个贱人一样,最是会装模作……”

    “好了,母妃还请慎言!”李建元直接开口打断了嵯峨滢的话,他乌黑的眉毛微凝,面露不悦之sE,看着嵯峨滢,片刻,才语气冷静地说道:“母妃,你向来埋怨儿臣不肯事事依从你,觉得有儿臣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儿子,让你觉得非常不快活,但你为何从不设身处地想一想,当你屡屡以母子之情来要挟儿臣听从你的话时,儿臣又是何等不快活?母妃,己所不yu勿施于人的道理,莫非你真的不明白?”

    嵯峨滢听到这话,面上的神情顿时僵了僵,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扎到心上了,眼圈儿一下子就微微红了,她目视着李建元,自己唯一的儿子,声音里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我知道你怨母妃!可是建元,这世上又有谁是没有苦衷的?”

    苦衷……苦衷就是红杏出墙,与人通J,苦衷就是要J生子篡夺皇位,苦衷就是永远都不觉得满足?!李建元闭了闭眼,又睁开,他望着自己风华绝代的母亲,道:“无论儿臣还是四弟,都担得起江山之重,因此我二人早有约定,无论是我们之间哪一个能够上位,另一人都会得以保全,辅佐社稷!所以母妃,不要b儿子去做一些儿子不想做的事,也不要总为嵯峨氏费心谋划,自古外戚贪得无厌、骄横跋扈者,除非谋朝篡位,否则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嵯峨滢面sE骤变,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迎面撞上了李建元那冷静到近乎于冷漠的目光,其中没有以往的无奈,亦没有不悦,有的只是理智的审视,仿佛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时间嵯峨滢不知怎的,下意识咬住了朱唇,只觉得浑身发凉,她怔怔地用一种无b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仿佛终于第一次认识了对方,李建元继续淡淡道:“儿子会尽量为母妃挣得尊荣,但母妃也要约束母族,约束自身,只要母妃和嵯峨氏都安安分分,儿子没有后顾之忧,就等于是帮了儿子的忙了。”

    李建元说着,起身一礼,道:“部里尚有公务,儿子这就过去了。”不等嵯峨滢开口,就已经向外面大步走去。

    掌管刑狱案件之事的所在一向气氛肃穆沉重,来来往往之人多是行sE匆匆,李建元在房间里翻阅批复公文,两个官员各有书案设在下首,各自忙碌,有吏员做着端茶送水、分拣公文之类的杂务,外面隐隐就有惨叫声传来,此处整日里提审判案的多了去了,被拖在外头动刑的人也从来不算少,此时李建元就能听见被堵了嘴的呜呜挣扎声,以及棍子击打血r0U之躯的沉闷声,倒也惨烈,虽然听得不是太真切,但已经足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然而李建元却连蹙眉都不曾,依旧安坐如山,微微低头看着公文,就像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似的,没一会儿,那呜呜挣扎的声音就消失了,只有R0UT被继续杖打的闷声,一下接一下的,让人听了就莫名心慌,看样子那受刑之人估计不Si也残。

    李建元从容处理完了公务,返回王府,刚要换上家常衣裳,就有人在外头禀报:“王爷,周侧妃来了,说是给王爷做了袍子送来。”

    “就说本王乏了,东西收下,让她回去就是。”李建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淡淡说道。

    那人就在外头应了,几个自幼就侍奉在身边的太监手脚麻利地替李建元穿戴整齐,李建元心中思忖着周侧妃之事,眉宇间倏然闪过一抹不愉之sE,这周七娘品貌倒还罢了,皆是出挑,其他的也还好,只是在男nV情Ai上面让人有些不耐烦,先前一开始李建元就已经告知此nV,若是要嫁入秦王府,也不是不行,但嫁进来之后,只会有侧妃的一应待遇,却不会有丈夫的垂青,自己不会碰她,两人只是有名无实,当时周七娘答应了,然而嫁入王府之后,此nV却一直小意温柔,总往上贴,李建元也是自幼看多了后g0ng之中种种争宠手段的人,岂会不知道自己这个侧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对方是不争一时,想一点点焐热自己的心,然而一块石头,又怎么可能被焐热!

    另一边,李凤吉与西素心已经开始吃晚饭了,西素心一边给李凤吉剥着虾,一边说起娘家那边的事:“八殿下出降王家,与我堂姐做了妯娌,平时与我堂姐关系不错,听说如今也有了身孕了……八殿下是个会做人的,虽是帝子之尊,在家中却孝顺公婆,与驸马和睦,打理家事也很有条理,整个王家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世人往往都是低门娶妇,高门嫁nV,但天家的皇侍子与公主自然不同,哪里还能寻到更高的门第去嫁?只能下降到臣子家,因有君臣之分,不少人在婆家未免就显得高傲些,像是李兰台这样面面俱到的,的确少见。

    李凤吉轻轻颔首,喝了一口汤,说道:“咱家的小九,自从下降南陌侯府,也是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说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了。”又举出一个反面例子:“英国公府的焦璧知道吧?福惠长公主所出的嫡次子、英国公的第三子,与英国公世子焦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是倒霉娶了个不贤的妇人,那nV子也是出身大族,结果光是有世家贵nV的架子,却没有世家贵nV该有的教养做派,未出嫁时便是娇生惯养,弄得嫁人之后不耐烦处理俗务,整天家务事不管,且与妯娌亲戚们不睦,一天天的只知道伤春悲秋、Y风弄月,自己生了个闺nV,伤了身子再不能生养,却Si活不肯给丈夫纳妾,英国公与福惠姑母很看不上这个儿媳妇,怎耐那焦璧极Ai这个nV人,护得紧,还为了她顶撞福慧姑母,气得福慧姑母病了一场,简直都成了权贵圈子里的笑话了!依本王之见,如此痴愚自私、无能悍妒的蠢妇,早该一纸休书送回娘家才是,岂能容她在家里兴风作浪,给人添堵!本王的儿子若是娶了这么个媳妇,还要护着,本王直接就打断了腿,再与他断绝父子关系,逐出家门,叫他们这一对情深义重的佳偶自己过日子去吧!”

    西素心轻轻一吐小舌头,道:“凤吉哥哥好凶……不过我也听说过那个吴氏,不少人都私下里说她是个矫情JiNg,汤水若是表面能看出油花,就绝不肯喝,烹茶的水不能是泉水或是别的什么水,必须得是一大早在花叶上收集的露水,或是冬天在梅花上收集起来的雪,装在坛子里化成水,离了枝头的新鲜果子,超过十二个时辰她就万万再不会吃,只配拿来熏屋子……前时福惠长公主得了一匣子的内造首饰,选了六件叫人给世子正君送去,剩下的四件叫人拿去给吴氏,结果吴氏就在屋里cH0UcH0U搭搭的,第二天就说病了,不能去给婆母请安,让福惠长公主吃了好大的气。”

    李凤吉闻言,顿时呸道:“什么狗东西!香g0ng是亲王嫡哥儿,册封的郡君,嫁的是英国公世子、福惠姑母嫡长子,她吴氏一个小儿媳妇,竟要与香g0ngb肩?本王瞧着,福惠姑母也是太宽厚了,要是本王,这么个妖妖娆娆的搅家JiNg还想待在家里,做梦!直接休了她,小儿子敢聒噪,一并打发出去!这样的人家,只有子nV离了父母的庇护过不下去的,莫非英国公和福惠姑母离了这个儿子,还不能过日子了?”

    李香g0ng是宗室哥儿,与李凤吉是堂兄弟,两人打小还玩得挺好,有着交情,李凤吉自然偏向自家人,何况那吴氏本来就不占理,当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吴氏平日里被人诟病的一些事给扒了个底朝天,就着下饭,倒是吃得更香了。

    晚上李凤吉却没在西素心这里留宿,吃过晚饭就回前头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寻常衣裳,到书房看了会儿书,后来时间差不多了,明月当空,这才溜溜达达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