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含了笑,她语气轻快,拍了拍宋祁的肩膀,“堂堂宋大人不要吊死在我这颗不太歪的歪脖子树上。”
宋祁不语,他只是将手中玉佩又重新放在铺着绒布的桌子上,“若是不愿和亲,可随时来找我。”
还未来得及开口魏长宁便见宋祁推开了门,漫天飞雪瞬间糊了他满头。
他立于门前,以身体挡住漫天风霜,仍用寡淡笑意看着魏长宁,同她说:“天色将晚,我也要回去了。”
风雪挂满枝,渐渐压了青松。桌上饭菜逐渐放凉,就连盆中的炭火也渐渐燃尽。
“不必添火了,今晚我去宫里住。”
“殿下要去见陛下吗?”清酒取了衣裳,又赶忙给她热手炉。
她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便喊道:“白茶,来帮殿下拿着衣裳。”
听到声音白茶这才懒懒从外间钻了进来,她搓着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拿住了衣裳。
魏长宁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最近懒散了许多。”
“还不是殿下纵着我们,冬日寒冷便叫我们丫鬟在外间睡,可比冷冰冰的侍女房舒服多了。”
清酒端个小坛子过来,魏长宁掀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气混着醇厚中草药味道飘了出来。
还未等她问,便听清酒献宝一般地说:“殿下畏寒一定是身子虚,这锅鸡汤奴婢可煮了一个下午。就算去皇宫,殿下也要喝了才能去。”
她抱着坛子,大有一种鸡汤在她在,鸡汤亡她亡的架势在。
魏长宁扑哧一笑,她捏了捏清酒小厨娘圆嘟嘟的脸蛋嘲笑道:“只怕我身子没补上,你自个倒吃的圆滚滚了。”
“不过我们今天不去陛下那儿,我们去温太妃那儿。”魏长宁披着大氅,脖颈间也别了毛领。
见忙的差不多了她捂着汤婆子便准备出发,“白茶你不用跟着了,温太妃怕狗,团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团子一身毛冬日里抱在暖和极了,魏长宁不舍的将小家伙放在地毯上,这小家伙机灵得很立马便找了离炭火最近的地方睡了下去。
路上早已被扫出一条道来,虽至傍晚,人们却也渐渐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