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在浴室泡了许久,空气中宿喻修的味道已经消散,他没了失智时的疯狂,但是胸口心中空落落的,空虚的感觉弥漫徘徊。

    他裹上浴巾从浴池跨出,推开门,卧室床头的灯已经打开,暖黄的柔光静静散发着,床上放了一套家居服。

    宁冉抖开,衣服有点大,是宿喻修的尺码。

    换上以后,短袖在他身上变成了五分袖,领口松垮,裤子还得挽起边,才能不踩地,原本纤瘦的他在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小巧。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看来宿喻修的意思是让他留在这儿。

    宁冉坐在床边,晃着脚,十分无聊。

    外面应该是医生在帮宿喻修治疗,不知道会怎么治,该不会要把那么好闻的味道彻底封起来吧。

    就还挺可惜的。

    不论是上辈子他信息素爆棚,还是这辈子信息素缺失,宿喻修的气味都是他所闻到最吸引人、最让他心痒的味道。

    宁冉低头抠着床单,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又一阵脸红心跳。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宁冉不想再看到浴室,一看见脑子里面就自动回放,尴尬地要把宿喻修的床单抠烂了,便朝着门外喊。

    没多久宿喻修过来开了门。

    再次近距离接触,宿喻修身上诱人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又像往常一样,冷清飘渺好似只有淡淡的香水味。

    “医生给你治好了?怎么治的?腺体还在吗?”宁冉劈头盖脸就抛出自己的担忧。

    “这么多问题,你要和医生探讨治疗方案么?”宿喻修放他出来后,就回到客厅,尽量保持距离。

    他的问题医生并没有解决,赵医生找不到有效的抑制剂可以压抑这种的冲动,他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压制自己。

    对着赵医生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后,醋意和愤怒仿佛找到了倾泻口,宿喻修的理智又回来了,压制欲望没有太难。

    赵医生自认是信息素领域的行业先驱,建树颇多,但没想到一个月内遇到了两起疑难杂症,他都没办法拿出很好的治疗方案。

    宁冉的连续发问直击灵魂,他十分羞愧,“目前还没办法解决少将失控的问题,我在没有弄清楚病症之前当然不会随意治疗,很有可能会起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