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冯程程抱着马桶狂吐着，
她的酒量其实并不好，在酒吧呆的久了，练出来的都是表面工夫。每次喝了酒，她都得想法吐出来，不吐出来，她就无法清醒，那就真醉了。
顾落手轻轻拍着冯程程的后背，那么烈的酒，一口气喝了，冯程程胃能舒服算怪了。
“让喝就喝，傻啊！那酒多烈，一口气喝下去，把胃喝坏了怎么办？真是的，那不是的胃？怎么就不知道疼自己？”顾落忍不住小声责怪着冯程程。
冯程程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喝，顾落也看到了，有时候不喝不行，必须的。”
顾落咬了咬唇，想想刚才的情景，她又不舒服了，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冯程程，让她漱口，
冯程程漱了口，站直了身子，脚好像有点软就软了，使不上力，顾落慌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顾落看到冯程程的脸色稍微好了点，才问：
“程程，一直都在皇朝？”
冯程程闭着眼睛，“没有，大三的时候我就很少来了，没来也有两三年了，现在周正他妈妈住院了，要动手术……老太太既没退休金又没医保，我和周正所有的钱又都交了房子首付，所以……”
“所以，就甘心委屈自己。”顾落抢了一句。
冯程程睁开眼睛，白着一张小脸，“……为了周正，我不觉得委屈。”
顾落沉默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学那会儿，冯程程为什么在皇朝工作，还不是因为周正，
很早之前，在冯程程的嘴里，顾落就知道，周正的父亲去世很早，母亲在他读初中的时候下岗了，家庭条件可想而知，
冯程程和周正楼前楼后住着，彼此的家庭知根知底，冯程程和周正着，家里那是一个不同意。
不说别的，高考之后，周正所读的那是一所国重点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一年下来大约就得两万块左右，第一学期的费用那是东借西借凑得。
大学课余时间冯程程做了很多份兼职，甚至都去了皇朝做公主，她只想尽最大可能减少周正的压力，她总是对周正说：“只要在学校好好读书就好，其它的别想，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顾落总是劝她：“程程，男人就应该有责任感，有压力，什么都替周正想着，什么都替他扛着，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