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倒是没喝，不过又问华裳道：“将军，敌人怎么跟疯狗似的，一路追着咬，连口气都不让咱们喘？你们打湛湘以南的时候，是不是比这还邪乎？”
“不一样，这会儿敌人虽然撵得紧，可这是城池，靠近群众，有百姓帮忙。可湛湘那时候就不一样了，山里丛林，沼泽湿地。又要防敌人，还要防猛兽。走错一步，不等敌人来收拾你，你自己就陷沼泽地里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日子可比现在难过多了。”
“将军，给我们讲讲湛湘以南的故事？”
“想听故事？”
“想听，想听，想听！”战士们都附和道。
华裳嘿嘿一笑：“想听故事，门儿都没有。”
这话一出，段子逸笑了笑。就听到华裳继续说：“你看看，那说评书的，唱大戏的，有白说不给钱的吗？姑奶奶也不能白讲。我告诉你们，一会儿敌人来了，给我瞄准了射！每个人至少干掉十个敌人。听见没有。”
“听见了，将军，你看好吧！”
段子逸也道：“没问题，俺射二十个。”
“我记得当年路过雪山，还没进去，洛帅的命令就下来了，军队要翻过雪山，谁要是害怕了，那就一个人在那等敌人来收拾吧！当时咱还年幼，胆子就跟那小媳妇似的，还没被吓呢！跑得比谁都前面。可是这也不行，咱爬到了半山腰，路太险，过不去了。任你喊爷爷唤奶奶都没用。我当时在想……”
“报！将军，将军！”正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
华裳从地上弹起，士兵就到跟前说：“将军，村口西北方向发现敌人骑兵。”
“好啊！终于来了。”随即一声命令：“准备战斗！”
她和段子逸二人刚刚跳进工事里，就看见夏军骑兵慢悠悠地向他们靠近。率领骑兵的领将停下马四处打量一番，对他身旁的人道：“这个村庄好像是空的，没有一点人的迹象，可能是百姓都逃走了。”
他一旁的侍从道：“将军，按照我们事先划好的坐标，这个村庄还没有进行搜查。不过，属下认为，不可能有华家军的军队。”
“为何？你的理由？”
“这是个孤立的村庄，后面是一片平原，按军事角度看，防守者一旦被包围，这里就成了绝地，突围的可能性不大。”
领将点头：“本将跟你的想法是一致的，本将不相信，在经过如此残酷的战斗之后，华家军的零星军队，还敢进行有组织的抵抗。”
“他们如今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