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痴儿!
又不识得那泼皮二人,怎生就为其舍了性命!
遥遥惊呼过后,再近看二人。
噫?
阿叶拿个刀,喉咙自是破了,然刀口纤细,只渗出来茜色数滴。
两下较量,对面少年受创倒更惨烈些。
那公子晦一番抢夺未果,无奈以手握刃,拿血肉之躯阻之。刀刃刚毅纤薄,已是没入指掌。
子宽在旁看得几欲晕厥。
那是我的刀啊!
如此,我的刀伤了落难的苦命公子,我回去怎生分辨得清楚啊!
你个阿叶痴儿你个更衣管账的女史你妥帖更衣管账便罢了这是逞什么忠臣死谏的能啊!
你个倒霉公子痴儿那阿叶要死辄死反正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你去抢个什么刀啊!倘见不得人死为何偏要连番造作啊!
“公子稍等,我即刻唤医士来!”
子宽心里难过,嘴上倒及时关切。
诸人觉得千年一日,日子枯燥,少有见到如此精彩事,已经意外,不料好戏仍未完的。
阿叶何人?
虽是宫人,然精细养大的。
居沉沉宫室,然不知为造宫室,多有乡人充役;着楚楚衣服,然不知为造衣服,仆妇终日采养洗染;握犀利刀剑,然不知人之鲜血怎样颜色。
故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