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始终不信。更恐信了这些,整个人便麻痹了。若何?”

    “无妨,秦公无须信。我通夜醒觉,守着秦公。”

    “当真守着?”

    “当真的。”

    “那我便睡去了?”

    “秦公自睡去。”

    “噫……”

    秦王晦辗转一番,又噫出声来。

    “怎的?”

    “阿姊你看那屏风跨窗纸处,像个什么?”

    阿叶闻言望去,屏风在高处且在前,窗户在低处且在后,并不见有异,又见窗外蕉叶遮蔽月华,投了乱影,乱影乱乎乎一团洒在屏风、窗纸,也只是乱影。

    “并未觉得像什么……”

    阿叶道。

    “阿姊不善关联,不像个人么?不像个躬身暗笑的人?”

    “啊……并不像啊……”

    阿叶又细看一回,哪里就像个人,且于夜中屏风上躬身暗笑,听来也骇人。

    “确是很像。”

    秦王晦略思忖,又道:

    “我知了,我卧处与阿姊处错落甚远,阿姊所见,匪我所见。阿姊若不信,可过来验看。阿姊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