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悦不到九点进了游泳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到自助饮水机前接水，一想到马上就可以上床睡觉，她喝水的速度都不觉加快了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身后响起孟嘉锐抱怨的声音，张天悦吓得一口水吞了一半喷了一半，她被呛得狠了，咳得眼泪流了一脸。
孟嘉锐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连忙帮她抚背：“没事吧？”
张天悦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从墙上抽过一张纸，毫无形象地擤了一把鼻涕：“不带你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吃完饭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张天悦又抽了一张纸巾，拭着眼睛将流未流的眼泪。
“你还敢问！都怪你，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孟嘉锐才害她呛水，说话没什么底气，弱弱的责怪听起来反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时间不早，张天悦累了，无心跟他拌嘴，便耐着性子：“又怎么了？”
“我去了餐厅，想也没想就点了你推荐的商务套餐，可人家说商务套餐有abcd四款，你也没说让我点哪一款哪。”孟嘉锐说罢嘟着嘴，摆出一脸委屈。
果然是来找茬的，张天悦决定看在明天工作的份上忍他：“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很难吗？”
“问题是四款看起来都还不错，炒饭我也想吃、牛排和小羊排也不错，海鲜炒面看着也很有食欲。我总不能都点吧。”孟嘉锐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自己的困扰娓娓道来。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张天悦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打他，便强迫自己不看他，径直出了游泳馆。
孟嘉锐像个牛皮糖跟在她身后：“游泳挺累的，你也该饿了吧。”
张天悦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孟嘉锐撞在她身上，张天悦的暴脾气压不住了：“孟嘉锐，你皮又痒了？”
小绵羊不好装，孟嘉锐也演不下去了：“我就想让你跟我一起吃点儿，我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张天悦夸张地冷哼一声：“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你就活不下去了？非拉我给你当牛做马？”
“你这个女人……”孟嘉锐有点怀疑，就她这副不解风情的脑子，能管好一池子的鱼吗？
“我有话跟你说，这样能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