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心中因着回忆婉转千回，勿然变得有些柔软起来，轻声在秦如是耳边问道。
秦如是似乎今日情绪并不太佳，自清晨开始准备的时候就有些晃神。
女人轻柔的嗓音在秦如是耳边响起，她抿了抿唇，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与宁芷沉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小公主，漂亮温柔的，叫她难以自控的一往情深。
人都说喜欢一个人会变的更好，可她喜欢宁芷沉，却变得越来越不快乐。
她视线略带嘲讽的看向宁芷沉装着手机的衣兜，宁芷沉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浅笑的嘴角逐渐下沉。
她秦如是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真的有必要忍来忍去吗？
“宁芷沉，你喜欢过人吗？”
闪耀着碎钻灯光的大厅安静到有些撩人，正主之一迟迟没有回应，落座在下的来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一一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宁夫人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而坐在她身侧的秦夫人则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似乎明白了女儿的想法。
宁芷沉被她忽然的问题问住了，秦如是嗓音又甜又清亮，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人时像是待人采撷的果实，可她认真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下垂着，显出一股无辜纯真的假象来，实则固执的像头小牛，若是不回应她她能硬生生耗上一天。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宁芷沉一瞬间失语，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小时候被秦如是‘支配’的过去，小丫头粘腻缠人，对她不似旁人一般恭敬小心，笑是真实的，生气也是真实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呢？
宁芷沉迷惘，不知什么时候记忆中那个打闹哭笑都生动的小人逐渐与她疏离了起来，似乎除了脸上似真非假的笑容再也没了别的情绪。
“叮铃-----”
刺耳的响声立体环绕在空旷的大厅中，杵在声音中心的秦如是刺激的蹙起了长眉。
宁芷沉同样一愣，随后第一反应摸向口袋，而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抬眼看向蹙眉的秦如是，轻道：
“如是，好好性子直接，我怕她出什么事情，先去接个电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