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接到胡卢电话的时候还在睡,昨晚和那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闹到了凌晨三点,喝了酒,头到现在还有点痛。

    孟洲不想醒,然而手机铃声一直响,他闭着眼睛接通电话,胡卢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老孟,快起床,有事找你帮忙。”

    孟洲翻了个身,“啥事?”

    “我小男朋友今天早上试戏,我答应了过去给他撑场子——”

    孟洲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吧,要是有人砍你你再叫兄弟我,睡了……”

    “唉等等!这部剧是你家公司旗下的,和我没关系,但我当时说我是投资方之一,现在牛皮都吹出去了,关键时候你得帮帮我。”

    孟洲掀起一只眼皮,摁亮手机,明亮的光线刺激地他马上又把眼睛闭上了,“葫芦你看看现在几点,睡了还不到四个小时你就把我叫起来,竟然是为了你那个小男朋友?”

    孟洲直男脾气上来了,“葫芦我给你说,做攻,就是要硬气!你怎么能这么迁就你那小男朋友呢?还有没有点做攻的样子!”

    手机里胡卢似乎是叹了口气,“老孟啊,你不要害我,我和我那小男朋友还新鲜着呢,你看看你现在还单身,不就说明这年头你那套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胡说!”孟洲不知怎地想起了那个胆敢拒绝自己条件的男人,“那谁谁谁,哦对,祁宜年,祁宜年都说我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结婚对象,”孟洲把手机凑近嘴巴,大声叭叭,“我爸有钱!挂了!”

    然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闭着眼睛扔的,还挺准,直接进了。

    孟洲满意地重新睡觉,然而还没等他睡了一分钟,房间的门铃就响了,孟洲大声吼道:“不要客房服务,不吃不喝不打扫!”然而门铃还是没有停,孟洲用被子蒙住头,发现还是无法抵抗那魔音入耳后,烦躁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胡卢和苟宿穿着光鲜亮丽、笑容满面春风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嗨,早~”

    孟洲啪的摔上了门。

    一刻钟后,三个人一起坐上了苟宿从家里叫来的劳斯莱斯幻影。

    司机平稳地将车开向北城郊外,苟宿给另外两人科普安全小常识:“昨晚喝过酒,不能开车,我们虽然有钱,但是也得遵守道路交通法——”

    “行了,”胡卢戳破苟宿的借口,“你就是想坐你爸的这款车,兄弟你有点骨气,以后挣钱了自己买。”

    孟洲面无表情地坐在座椅上,不参与这两人的笑闹,一副“红尘俗世、与我无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