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盐一大早就提着昨天在游乐园买的玩具去幼儿园看望小葡萄。李牧则带着李淑和王婧雅去了曲水市的历史景点“福宁老街”。老街在老城区这边，公交不过二十分钟，李牧便没有租车。
六人组直接少了一半的人，剩下三人显得格外安静，逛了大半天后，李牧带着人进了一家茶馆，喝茶歇息。等茶的时候，李淑突然站起来：“我刚刚看到隔壁有家古玩店，很有意思的样子，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先休息。”
李牧不明所以：“走了大半天你不累吗？一起吃点东西再接着逛吧？”
“啊，不了不了。”李淑连连摇头：“我就是去凑个热闹，看两眼就回，你们坐这等我就好，好不容易占的座呢。”说完转身就跑。
李牧这才意会过来，这是要留出空间给自己和王婧雅，他转而看向王婧雅。
王婧雅被他这么看着，脸突然一红，开口道：“是，我跟李淑说过，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她得回避一下。”
李牧点点头：“洗耳恭听。”
王婧雅勉强笑了笑：“本来以为我能像唐老师一样洒脱的，没想到轮到自己了还是紧张得不行。”
她抬起头看着李牧，一鼓作气道：“李牧，我喜欢你。”
李牧早有准备般，认真回道：“对不起，我……”
“你先别说话！”王婧雅伸出手掌挡在李牧眼前：“我知道你会拒绝我的，李牧，本来我是不准备跟你表白的，我想直接放弃的，是昨晚看到唐老师表白，我……”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看到你拒绝唐老师那么诚恳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要是错过了你的这副模样，那就太可惜了。”
李牧嘴唇微张，还想说些什么，再一次被王婧雅拦住：“李牧，你先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完。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小时候，咱们俩虽然不熟，可是因为小淑的关系，我常常关注你，也算是和你一起长大，我当时就想着，等你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对你表白，可没想到你还没毕业，我就出国了。这么多年没见你，其实，中途我是放弃了的。只是回来后，我才发现……”
她抿了抿嘴，眼里有泪，却笑着看他：“我才发现你没有变，你还是我喜欢的样子。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多么有意义吗？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生，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当初我喜欢的样子。你没有变，说明我也没有变，我真的很开心。”
她低下头轻轻拂去眼泪，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小淑经常说我恋爱脑，活在言情里不切实际，我承认我是有点，直到昨天之前，我都还幻想着我们能在一起。但……我想我能对你说这些应该就是已经放下了。”
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目光坦荡地递给李牧：“就算你要拒绝我，也请收下这封信，这是我当年出国前夕写给你的信，但一直保留着，没有给你。就算暗恋失败了，我也不想辜负曾经的心意，请一定收下。”
李淑回来时，两人正在安静喝茶。
“谈完了？”李淑问道。
“谈完了。”王婧雅释怀地哈哈笑了一声。